故乡的桐树园
卢锡飞
在我家屋后一百米有一个陡坡,坡上长着数百颗桐树。我们都叫它桐树园。
我们那个时代,在农村是没有游乐场。更别说琳琅满目的玩具。但我们也会寻找属于自己的乐园,那就是故乡的桐树园。它给我的童年带来无尽的快乐。
我和邻居小明同年出生,我俩形影不离。在桐树下留下了我们的欢笑。我们比爬树,在树上唱儿歌,捣鸟巢……
在炎热的夏天,虫儿也熬不住高温。不知躲到那里去了,停止了鸣叫。只有狗趴在树阴下,把头贴近地面。吐着舌头,喘着粗气。我和小明如约而至来到了桐树园。一阵风吹,心里无此惬意。躺在树下草地美美睡一觉。
“知了,知了。”一只蝉在树上嚣张的唱着。在为烈日呐喊助威
我们决定清除这个祸害,还一片宁静。回家准备工县。在家拿来铁丝和网丝袋。把铁丝做成一个圈,然后把网丝袋固定在铁丝圈上。再加一根竹竿,简易的捕蝉工具做成了。
“慢点,先不要惊着它。”我提醒道。
我们先寻找目标,先确定它在什么地方。网丝袋慢慢向它靠近。蝉突然觉得有一个东西向它靠近,本能的向外一飞。刚好撞在网丝袋上,我们以再快的速度,将网丝袋压在地上。
“呲,呲”,蝉在地上发出了哀鸣。我们正在气头上,由不得它。将它逮住,用早已准备好缝衣用的线,绑在它的腿上。然后像猫抓老鼠一样玩弄它。先跟着它向前飞,再向后猛拽手中线,拉它往回走。使用它力量消耗滞尽,直至死亡。方解心头之恨。
秋天到了,圆滚滚的桐子把桐树枝压弯了,有的拖在地上。正是桐子收获季节,桐子油的用途很广。桐树园只有我们十二户人家有份。一般在晚上开个会,早晨集体在一起打桐子,收获的桐子归个人所有。
天刚蒙蒙亮,妈妈就把我叫起来。到了桐树园,伯伯,叔叔,婶婶们都以到齐了,那场面可热闹了。
叔叔,伯伯拿着竹竿拼命往树上打。有点像玩杂技的演员,极其卖力。桐子像下雨一样,桐子砸到脚上,头上。“哎哟,哎哟”。还是不“退伍”。样子可滑稽了。继续向桐子打去。
邻居贵姥姥最了不起。她年岁以高,也不甘落后。也参与这个舞台。她佝偻以经弯曲的身体,布满皱褶的双手在地上认真的摸索。眼晴不好,也没力气举竹竿。只有捡别人打着以经掉下来的桐子。她的样子好像我们在水里抓鱼一样,每一寸地方,都不放过。
贵姥姥的儿子在城当官,她过不惯城里的生活。就一个人待在农村。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,邻居都很尊敬她。她经常拿一些我们没有见过的糖果给我们吃。
叔叔,伯伯既要打桐子,又要一只眼睛照看贵姥姥。生怕她摔跤。婶婶快步走过去,把蛇皮袋里的桐子倒给她。
“你呀,站远点,伤着了就不得了。”婶婶关心道。
接过桐子后,贵姥姥连声道谢:“好,好,我走开。” 她开心的笑了。脸上的笑容就像一朵刚刚绽放的菊花。
我和小明也不知道给家人帮忙。只知道在树下跑,桐子砸到头上。摸几下,又破濞为笑。笑着跑开。我们是男子汉,不能哭。我俩就像一个公平的评委,知道谁家打的最多。
秋天更深了,桐树叶子纷纷掉落,掉在地上有数寸厚。像给地面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,在上面走,发出“沙,沙”的响声。我们在上面打滚,软绵绵的。舒服极了。
我注视叶子的飘落。叶子脱离树枝像跳水运动员,在空中作几个翻滚,原后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落地。也像芭蕾舞演员跳着精采的舞蹈,向给它活力的树枝致敬。完成它的最后使命,化作春泥更护花。也可能搬回家,烧火,煮饭。发光,发热造福人类。
我赞美桐树,它对人类的无私奉献,从不向人类索取,无怨无悔向人们贡献它的一生。
长大了,我出去打工。离我了伴我成长的桐树园,也很少回家。只道有一天,电话那头的妈妈说桐树园被推平做了猪场。我心为着一颤,向故乡凝望。其实根本看不到故乡,更别说看到故乡的桐树园。
桐树园以不复在!
俄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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